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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2-03-12 01:11

我的性感生活[1-68][全]-10

  三十一、旧梦难寻妻出墙

十二月的一天,我抽空去了一趟吴江。本来想去看望一位同学,那位同学叫
吴福明,在吴江县经委工作,如果方便的话,我想请他介绍一点业务,可是,大
出我意料的是,他居然去年就出事了,是因为收受贿赂,被人举报,判了四年刑,
正在溧阳劳改农场服刑。哎,鸟为食死,人为财亡,有多少人因为贪图钱财,而
身陷囹圄?震惊全国的胡长清、成克杰等高官,不也是因为钱而丢了身家性命吗?

看来,人真的不能贪得无厌,否则,物极必反,最后的结果,必是咎由自取。

年轻的同学毁了大好前程,过起了铁窗生涯,我决定有空的时候,去探望他
一下,毕竟同窗三年,他是我大学时代为数不多的几位朋友之一。人在落魄的时
候,是最需要朋友,也是最需要安慰的。我们在校园的时候,常说的一句话就是
:“男人可以没有老婆,但不能没有朋友。”是啊,多个朋友多条路,朋友多了
路好走,如今,朋友走错路了,我既然知道了,就不能置之不理,我要去告诉他
:跌倒了,爬起来,你还是男人!要是他出来后一时找不到工作,那也可以到我
的公司来呀,“有难同当,有福同享”,这才是真正的朋友。

到了吴江,我自然会想到任娟,一想到和她的恋情,我就会感到内疚,是我
伤害了她的身体,也伤害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,使她最终没有原谅我,导致了
我和她的分手。虽然,好多年没来了,吴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城市变得更大更
美了,但是,我还是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条弄堂,找到了那个庭院。我抑制自己激
动的心情,敲响了那扇铁制的院门。

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,满脸胡子。我心中暗想:不会任娟是嫁给他
吧?那男人问我:“你找哪个?”我说道:“我找任娟。”那男人一脸疑惑:
“哪个任娟?我们这没有姓任的。”怎么可能呢?任娟明明是住在这里,我还在
这里住过几天呢,那厨房,那河滩,那盆景,不都还在吗?我说:“我以前来过,
这里确实住着一家姓任的,那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纪。”那男人说道:“我真不知
道,我是今年新租的,你等一下,我去问问比我先来的老乡。”原来他不是本地
人,任娟家把房子租出去了,怪不得他不认识任娟。

出来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,她瞧了我一眼,说道:“她家三年前就搬走了,
听说是搬到上海去了,你说的那个女孩,我听她家里人称呼,好像是叫任娟,三
年前我来租房子的时候,她那会儿正挺着大肚子,那女孩的男朋友,听说还是G.A
局长的儿子……”哦,任娟搬走了,搬到上海了,那我就更没有机会见到她了,
时过多年,她是否已经原谅了我呢?听说她结婚了,还怀孕了,真替她高兴!要
是那次药物流产,导致她不能怀孕,那我可谓罪孽深重,那个心灵的十字架,会
让我沉重一辈子的。

我说:“我是她的同学,有事路过这儿,顺便想来看她一下,既然她搬走了,
那谢谢你们了,我走了。”那女人说:“你找她有事吗?要是有事,我可以帮你
找一下她的爸爸妈妈,他们还在吴江工作,我这有他们的电话。”外地人中,确
实也有很真诚很热情的,像这个女人就不错,我们平时,是不是对他们有太多的
偏见呢?我说:“谢谢你了,没什么事,我只是路过。想来看看她过得怎么样?

你也不必向她的父母提起我了,提起他们也不认识。“

过了两天,我就开车去了溧阳。从苏州出发,开了三个多小时,才到达目的
地。吴福明被关押在溧阳社渚镇上的一所监狱医院里,当他在接待室见到我时,
我看到他的眼眶湿润了。他哽咽着说:“怎么会是你?真的没想到你会来看我。”

我递上买去的好些食品,笑着说道:“我们是朋友啊,你忘了,我可没忘。

你在这边过得好吗?“他说:”谢谢你,李明!我在这里挺好的,真的。我
有慢性的肝炎,监狱的管教干部很照顾我,把我安排在这里,帮着照看一下病人,
很轻松的。“我笑道:”真没想到,吃官司也能这么轻松,那我什么时候也进来
试试,和你作个伴。“吴福明笑着说道:”你就喜欢胡说八道,这里再轻松,哪
里及得上外面好?不过,我们这里的犯人,都是职务犯罪,一般就判了几年,所
以,大家的表现都比较好,都想早点出去呢。“我说道:”你不是在县经委干得
很好吗?

怎么就财迷心窍了?“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”这也是命运吧?前年,我才谈
了一个女朋友,她在商场里当营业员,人长得漂亮,可也太虚荣,老嫌我没钱,
我参加工作没几年,哪能有多少积蓄呀?我就开始心理不平衡了,我在的部门多
少有点权力,后来,人家送的礼,不管多少,我照单全收了,有时还暗示人家送
礼,不表示点意思,我就拖着不办。后来,就有人向检察机关举报了,可能是我
收了钱,没帮人家把事办好……我的女朋友,见我出事,就再也没露面。“我说
道:”没什么,跌倒了不怕,等你出来,我们可以一起做生意,我们还年轻,年
轻就是资本,我现在开了一家绿化公司,日后把业务拓展到吴江,就把那里的生
意交给你管理,等你有了钱,还怕没有女人向你投怀送抱?“吴福明笑了,他说
:”患难见真情,你是第一位来看我的同学,我会好好改造,争取早日出去,和
你一起共创事业。“

很快,元旦就要到了,寒山寺的钟声,又要撞响了。我们国内过的是春节,
去寒山寺烧香和撞钟的,大多选择在除夕和年初一。唐朝诗人张继的那首《枫桥
夜泊》,据说在日本也是家喻户晓的,每年的12月31日晚上,寒山寺会云集许多
的日本人,他们也来撞钟祈求来年平安幸福。听说现在当官的,或是那些有钱人,
会花几万元来寒山寺撞几下钟,逢到6 和8 等吉祥数字,出的价钱会更高,似乎
让撞钟这个传统节目变了味。我是不凑这个热闹的,有钱,多种几棵树,那还美
化环境、净化空气,造福人类呢。其实,寒山寺让我念念不忘的,不是它的钟声,
而是唐朝高僧寒山与拾得的一段对话。我从书上看到,某日,寒山问拾得:“世
人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贱我、厌我、骗我,如何处治乎?”拾得说
:“只是忍他、让他、由他、避他、耐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,且待几年,你且看
他。”这等从容淡定的境界,我们凡夫俗子很难达到,但细细品味,确让人有很
多领悟。

时近年关,公司的业务渐渐清淡下来,剩下就是催讨应收款的事情。别的都
先后要回来了,唯独园区有家公司,欠了一百多万的树苗款,派人去要了几次,
他们就是不给。我也打过电话去询问,他们回复说,老总出国了,要等他回来才
能签字付款,问他们老总何时回来?他们支吾说,不知道。我怀疑其中有诈,本
来我想这事自己处理的,但我想,陆老师认识的有头有脸的人比我多,也许请她
出面催一下,效果会更好。谁曾想到,陆老师一调查,吓了一大跳,原来那家公
司在前几天,已经人去楼空,他们买的那批树苗,早就转手了,而且,上当受骗
的,不止我的原野公司,还有好几家,都被他们的空手道给坑了。眼见一百多万
打了水漂,我有点气愤:这骗子也太可恶了!当初,我去他们公司签约的时候,
看到他们的办公楼挺气派的,车子也是高档轿车,请客吃饭也是星级酒店,以为
他们实力雄厚,就放心地把树苗欠给了他们,没想到竟然上了他们的当!

虽说破财消灾,但快要过春节了,这个时候发现被骗了一百多万,你说我的
心情会好吗?那天晚上,我闷闷不乐地回了苏州的家。现在我就是一个星期不回
家,苏欣也对我不闻不问,我对这种冷漠也习以为常了。回到家里的时候,苏欣
不在家,我就先洗了澡,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。泡沫连续剧我是不喜欢看的,
也就看看中央台的晚间新闻。看完了新闻,我熄了灯,在床上似睡非睡地躺着。

过了一会儿,我听到了楼下有小车喇叭鸣叫的声音。谁这么不懂文明礼貌,
这个时候还鸣喇叭,这不是影响居民休息吗?我心里一动,暗想:会不会是苏欣
回来了?又是那个男人送她回来的吧?

我悄悄下了床,撩起窗帘一角,向楼下一望,只见路灯下,果然是一个男人
扶着苏欣,正向楼道的电子门走来。路灯虽然昏暗,但看那男人的体形,就可以
判断那个男人不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,而他们亲昵的样子,分明是非同一般的关
系。我心里有点乱,也有点火。苏欣啊苏欣,你也太不要脸了!你是有老公的人,
怎么现在变得像夜总会的小姐一样,恬不知耻了呢?你竟然带着男人到家里来鬼
混,我们还没离婚呢,你就这么明目张胆,胡作非为了?好啊,看我今天怎么收
拾你! x :;kSh

我在房间里搜索了一下,看到电视桌上有把水果刀,就一把握在手中,躲在
了门背后。我想等这对狗男女进门后,冷不防地给他们一下,就算我没胆量刺进
他们的身体,那也得狠狠地吓唬他们一下!随即,我听到了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,
我还听到了他们下流的对话。我听到那个男的说:“苏欣,你这只小馋猫,今晚
我又得卖命为你服务了!”苏欣娇滴滴的声音说:“讨厌!你难道不想我吗?”

我还听到他们“啵”的一下亲嘴的声音,当时,把我的肺都要气炸了!好啊,
你们在我的家门口打情骂俏!你们这对奸夫淫妇!你们这勾搭成奸的西门庆和潘
金莲!转念一想不对,她是潘金莲,那我不成了武大郎吗?当时也容不得我多想,
房门吱格一声开了,两条人影搂抱着走进了房间。我再也忍耐不住,大喊一声,
挥舞着锋利的水果刀,冲了上去!


三十二、情人的可笑表现

我不得不承认,我人性中致命的弱点,那就是我的心慈手软!我做不到雷锋
同志说的“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,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!”

男人心太软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并不见得是好事。我想,如果当时我的水
果刀,真的朝他们狠命刺过去,那么,他们不死也得重伤,可是,我竟然在刀快
要触及他们身体的一刹那,硬生生地停住了!

“小不忍则乱大谋”,古往今来,凡成大事者,无不是忍辱负重,最后才出
人头地!我当时想的,当然不是认为自己和韩信或者刘备那样,最后能叱咤风云、
扬威天下;我只是想到,他们出轨,不应当由我来承担后果,我一刀刺进去,痛
快是痛快,但也将把我送进监狱,甚至送上断头台!那我岂不是死得太冤了?我
的生命,岂能这般儿戏?

我听到了苏欣惊恐的一声尖叫,人瘫软地跪在了地板上;我看到那个男人惊
惶失措地放开苏欣,比狸猫还要迅速地逃到了窗边!我握着刀,没有去刺苏欣,
也没有去杀那个男人,而是冷静地揿亮了室内的灯。我想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,
猫并不是马上去吃掉老鼠,而总是喜欢先把它们戏弄一番。我也想看看他们在灯
光下的嘴脸,看看他们的表演,看看他们是“爱情”还是“”?

苏欣在灯光下看清是我,惊魂未定的她,依然花容失色,身体还在颤抖;那
个男人的表现,比苏欣更差劲,他满头大汗,嘴唇还在哆嗦,眼神更似到了世界
末日,一眼不眨地盯着我手里寒光闪闪的水果刀,透着无比的惊慌。我冷笑一声,
向着那男人跨前了一步。让我大跌眼镜的是,那个和我身高差不多的男人,竟然
扑通一声,跪倒在我的面前,哭丧着脸说道:“大哥,求你放过我吧!我上有老,
下有小,你可要手下留情啊!”我哼了一声,心说:你这么胆小怕事,你还玩什
么女人呀?这不是丢我们男人的脸吗?

我定了下心,说道:“哼,你也是有家小的人,你知道你这是在破坏别人家
庭吗?今天的事,你看怎么办吧?”那男人看着我手里的刀,大概是害怕我一发
怒,不小心把刀刺进他胸膛吧?他哀求着说:“大哥,求求你先把刀放下,我们
有事好商量,你要多少钱都行!”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口气不小嘛,
你有多少钱?敢对我说这种话?”那男人跪在地板上,像条哈巴狗似的,样子十
分可笑。他听我这么问他,似乎濒危之中看到了希望,连忙说:“一万块!大哥,
我赔给你一万块,求求你放过我吧!”我差点笑出来,一万块,在他眼里就是巨
款吗?一万块在十年以前,可能对我还有吸引力,现在?那根本像一粒芝麻一样,
不足挂齿!

我回头瞅了苏欣一眼,只见她渐渐恢复了血色,但还在地板上没起来。我冷
冷地说:“苏欣,你听见了吧?你在他眼里,不过就值一万块!苏欣,我不明白
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背叛我,和别的男人上床?难道是为了钱吗?我给你的钱还少
吗?”苏欣显然并没有被我的话问住,她反倒挺了挺胸脯,干脆地说:“不,不
是为了钱!”我说:“那你是为什么?是寂寞?还是喜欢那些男人给你带来的刺
激?”

苏欣忽地站了起来,她的脸色通红,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,她用手指
着我,大声地说道:“为什么?我为什么?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她出轨,现在竟
然还理直气壮起来,我既感到生气,又感到奇怪。我说:“那你说,究竟是为什
么?”苏欣毫无畏惧的样子,冲着我叫嚷道:“都是因为你!我要报复你!”因
为我?报复我?我如坠云里雾中,越发听不明白:她出轨,居然把责任堂而皇之
地推到我的身上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

苏欣继续愤慨地说道:“你和别的女人来往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有一次你
出门忘了带钥匙,我偶然翻看了你常年锁着的那个抽屉,终于看到了你的秘密,
也看穿了你的卑鄙无耻!你的那本笔记本里,密密麻麻记载着你对那个张燕的思
念!你和武汉杜小玉的几封信,句句都是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!前几年我就发现
你的行踪鬼鬼祟祟,有几次我秘密跟踪你,发现你进了新世纪大酒店的房间,我
问过前台了,那个房间是一个女人的长期包房,你三天两次地溜进那个房间,难
道是去谈生意吗?我还发现,你和那个风骚女人在海南岛拍的照片,那亲密样子,
让我这个做妻子的也非常妒忌!更让我震惊的是,我在你的抽屉里,发现了你和
我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不堪入目的照片!当初,我还以为是酒店把我和你的一夜情,
泄露给了我的男朋友,他才会在结婚前提出和我分手,原来是你暗中搞的鬼!我
这才发觉,原来睡在我身边的丈夫,竟然是这么一个卑鄙下流的小人!从那天开
始,我就开始实施我的报复计划,我要让你帮我挣大把的钱,我要用你的钱,去
玩一个个男人!你还痴心妄想让我和你生小孩?你真是做梦!”
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”我喃喃自语,我冷汗直冒!原来苏欣早就知
道那些秘密了,那她为何隐藏不露,不向我发作呢?我无力地辩解道:“我和张
燕、杜小玉之间,是在我们婚前,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?”苏欣冷笑道:“自从
那天我发现你的秘密之后,我就多留了个心眼,我偷偷配了把钥匙,隔三岔五,
我还去翻看你的抽屉,我发现你在那本笔记本上,多添了几页内容,看得我都脸
红心跳,原来你和那个张燕,又勾搭在一起了,还形容得那么美,真是笑话,女
人不都是一样的吗?凭什么你从来没有记过我和你之间的那些事?”我说:“苏
欣,你私配钥匙,偷看我的隐私,你这是违法的!”苏欣毫不示弱地说:“违法?

李明,我可告诉你,我是你的妻子,我有知情权!“

正当苏欣在滔滔不绝地指责我的时候,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,也听得张口结
舌,他见我没注意他,站起身来,刚想溜出去,被苏欣叫住了。苏欣对着那个男
人说道:“你站住!”那男人就像被定身法一样,果然站住了。苏欣走上前去,
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把那个男人打得晕头转向。苏欣说:“臭男
人,我警告你,别以为有了几个臭钱,就能为所欲为!我既不是看上你的钱,也
不是看上你的人,我是在玩你,你懂吗?还有,你今天在房间里听到的话,不许
向外透露半句!要不然,我会把你和我鬼混的消息,告诉你的老婆和你的单位,
看你以后怎么做人?滚吧!”那个男人如遇大赦,逃也似的窜到了门外。

我知道事已至此,我和苏欣无法再过下去了。不离婚,那也是名存实亡了,
而苏欣未必会答应和我继续过下去。但如果离婚,将对我非常不利,因为《婚姻
法》规定,夫妻婚后增加的财产,哪怕是一人所挣,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,如果
苏欣提出要我分一半财产给她,那我的原野公司将陷入半身不遂的境地。我的公
司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,加上个人存款,一共大约有六百万,如果苏欣拿走了
三百万,那我不但是倒退,公司根本无法再正常运作了。另外,我的原野公司名
义上是我的,实际有一半是属于陆老师的,我的事业因为我的婚姻而陷入瘫痪,
我将如何向她交待?我也将愧对她对我的全力支持。

我有点焦灼,也有点愤怒,本来还想来个“捉奸捉双”,没想到反被苏欣倒
打一耙,使我陷于被动的局面,我是不甘心束手就擒的,今晚是他们在犯错误,
这个后果应该由苏欣承担。女人玩男人,那不是水性扬花吗?我当然不能姑息养
奸,我也不会再爱她了,但我不会把辛辛苦苦挣来的劳动成果,那么大方地拱手
相送,最好是让她主动离开,那样的话,我给她的补偿会少得多。


三十三、散发别样的芳香

我说:“我不想离婚。”苏欣说:“你以为我想离婚吗?哪个女人不是想着
和男人结婚后过一辈子?你做的那么多荒唐事,严重伤害了我的感情,也使我对
你,对我们的婚姻,失去了热情和信心!”我说:“我们可以重头再来,我会好
好对你的。”苏欣说:“太晚了,已经太晚了!我也不是原来的苏欣了,我和你
这只婚姻的碗,已经有了不可弥合的裂缝,就算勉强拼凑在一起,那也只是个不
牢靠的架子,是没有意义了,我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!”我说:“苏欣,你听我
说,我当初把照片寄给你的前男友,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,太想和你结婚了!我
们结婚也有好几年了,感情一直不错的,要不是你坚持不想要孩子,现在我们已
经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了……”

苏欣打断我说:“你别说了,我知道你的用心,你是担心我跟你分家产,你
才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想拖延我和你离婚,是吗?”虽被她说中心事,但我不
能承认,我说:“既然你的心都已经离开我了,我要那个名义有什么用?我是想,
婚姻就像一个生病的孩子,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,我们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
去挽救他,如果我们摒弃前嫌,那我们还可以是一对恩爱夫妻。”苏欣吃地笑了
一下,说道:“你呀,说这些话也不怕害臊?我们之间还有合好的可能吗?我看
是零点一的希望也不存在!你不要再抱幻想了!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借离婚的事,
向你狮子大开口,我会有分寸的。”

我说:“苏欣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苏欣咬了一口苹果,说道:“还能怎么
办?当然只有离婚一条路了。”我说:“那你准备怎么离?”苏欣说道:“我知
道这些年都是你在赚钱,我的一点工资,还不够我买时装用的,你开公司也不容
易,我也不多要,我只要一百万,你办好一张存折交给我。这房子,你也得留给
我。等你把钱交给我,我们就协议离婚,去民政部门把离婚证办了。”我苦笑了
一下,说道:“你都考虑得这么周到了,我还能怎么样?”我见苏欣的要求并不
过分,只跟我要一百万现金,虽说会暂时影响公司的流动资金周转,但问题不大,
我松了一口气。但想到维持了六年的婚姻就要宣告终结,心里还是涌起了难言的
伤感。

我探询地问道:“那今晚?我们就分开吗?”苏欣灿然一笑,说道:“今晚
么,我们还是夫妻,就不用分开了。”我忽然觉得,苏欣刚才那一笑之间,颇有
徐志摩的那句“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”的风情。

我平时倒没有在意,没想到临到分手了,才发现她的美,难怪人们都说:拥
有时不懂得珍惜,失去时才觉得可惜。

苏欣洗了澡,温顺地躺在我的身边,我发现此刻,她才像是我的妻子。无论
是身材、容貌还是脾性,她都是典型的苏州女子,只可惜,我们夫妻的缘分,只
有短短的几年。我在被窝里抚摸着她的身体,苏欣默许了。除去了彼此的内衣,
我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。仿佛是最后的晚餐,我们都非常有耐心,我抚遍了苏欣
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我和她不停地亲吻,直到双方实在忍不住了,我们才短兵相
接。我进入了她的身体,深入浅出地运动着。六年来,这个我耕耘过无数遍的芳
草地,此时此刻,我如同品尝最后一块面包一样,细嚼慢咽,竟闻到了别样的芳
香。

也许,最后一次和第一次一样,都是令人销魂,令人难忘的。我和苏欣,很
投入很享受地体验着最后一次的交融。我们都明白,天亮以后,我们的身体将渐
渐疏离,我们的目光将渐渐冷却,今后将不会向对方打开自己。有个话剧叫《离
婚了,就别再来找我》,是的,我和苏欣也将如此,从此形同陌路,而不会藕断
丝连。我们的门将向对方关闭,我将离开这个精心营造的家,我要另外去寻找一
个可以睡觉的地方。家和房子,不是同一个概念,我可以另外买一套房子,可是,
我到哪里去寻找另一个家呢?

春节前几天,我和苏欣协议离婚了。我给了她一百万。我不能给予她幸福,
但我不会阻拦她去寻找幸福。前几天,我已经在园区,另外租好了一套房子。马
上到春节了,我没有告诉父母,我已经和苏欣离婚的事,离婚在城市不算什么,
可是在农村,离婚还是让人抬不起脸的,我不想父母这么大年纪了,再为我的事
情操心,何况,他们还指望早日抱上大孙子呢,要是知道我离婚的消息,那还不
把他们气出病来?

这个除夕夜,我回村里过的。我买了一瓶洋河特曲,和父亲对着喝。父亲原
来是喝酒的能手,就是一碟花生,也能喝下一斤白酒,可动过手术后,就很少沾
酒了。我本来也只喝啤酒和红酒,这回过年,我也想尝尝白酒的滋味。其实,我
是想把自己灌醉了,过了这个除夕,等我醒来,那就是农历新年了,我将迎接明
媚的春天了。还没等我喝到醉醺醺的时候,我母亲就不让我喝了,她夺下了我的
酒杯,对我说道:“儿啊,你怎么过年也不把媳妇带回家一起过呀?一家人聚在
一起,多开心啊?”我搪塞说:“她呀,回娘家过年了,她说不喜欢到乡下来过
年,说我们是俗人,是粗人。”我父亲说道:“现在农村也不比城市差呀,她这
不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吗?”我说:“就是啊,她看不起我们乡下人,我还看不
起她城里人呢。”我母亲说:“现在过的都是好日子,谁呀都别看不起人。”我
说:“是啊,除夕嘛,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。”

我的母亲是文盲,我的父亲文化也不高,他们都没听懂我那句“旧的不去,
新的不来”的含意,他们精通的是农时和节气,是庄稼活,他们是不知道话里有
话的。说真的,我也不忍心告诉父母亲,我现在是一个人了。只有回到父母身边,
才是我最安心最幸福的家园。孩子再怎么长大,还是离不开父母牵挂的目光;孩
子再怎么有钱或贫穷,在父母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关切。我不是怕外面的风雨,但
我也渴望一个温暖的避风港。可是,我是不能留恋父母的怀抱的,我必须要出去
闯荡,我也要像一棵树一样,不但自己要扎下根,还要枝繁叶茂,为我的子孙,
创造一片如伞的绿荫。

春节过后,正是植树的好时节,公司的业务开展得不错。陆老师的消息真是
灵通,她不知怎么的,知道了我离婚的事,给我来了个电话,对我说:“李明,
你现在自由了,恭喜你啊!”我说:“我离自由还远着呢,我现在还只是一只小
鸟,不是大雁,我的目光还很短浅,我的天空还很狭隘,我获得的只是身体的自
由,还没获得心灵的自由……”陆老师笑道:“你又长篇大论了?我知道你从小
作文好,但也不能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呀?”我笑道:“你是我老师啊,我哪敢在
关公面前舞大刀?哪敢在孔子面前卖文章呀?”陆老师说道:“李明,你现在一
个人了,总可以多点时间陪陆姐了吧?”我没有拒绝,也没有答应,我说:“陆
姐,我们男人,总得以事业为重吧?我可不想儿女情长,英雄气短。”陆姐高兴
地说:“好啊,有志气!陆姐会永远支持你的!我要你无论到哪儿,都能胜人一
筹!”

陆老师对我,真是越来越好了,给我买吃的买穿的,真是比亲姐还亲。可是,
她对我越好,越让我不安,她既不是我的亲姐,我内心里也不认可她是我的情人,
早晚我会决定离开她的。不过,感情归感情,我公司里赚到的钱,该分她的,她
一分也没少拿。除了我这里的,我知道她在远方公司,利用职务之便,截留了不
少的钱,最起码有几百万吧。她对我也不隐瞒,她说:“人呀,都是自私的动物,
指望别人,还不如指望自己。”我说:“你要那么多钱,一个人也用不了呀?”

陆老师笑道:“只有嫌钱少,没有嫌钱多的。”

当初“约法三章”里的内容,我还在如期履行着,现在我离了婚,正常的生
理需求还是有的,找陆老师,无论如何要比找那些洗头房的小姐强。再说,我根
本就不能接受那种没有感情基础的性感,那也根本谈不上是性感,那简直是交配。

抛开其它不说,陆老师曾经对我有过救命之恩,我对她就算不能完全接受,
可还是不会排斥的。在身体交流方面,我和陆老师,可谓是驾轻就熟了,她身体
的哪个部位有颗痣,我也一清两楚;她对我也一样,我的血型,我的那个在充血
时的长度,她都了然于胸。我想,要论对我身体的熟悉程度,可能我的前妻苏欣,
也比不上陆老师。


三十四、从来祸福多相依

经过几年的努力,我已在家乡站稳了脚跟。不过,有句俗话说得好:“人怕
出名猪怕壮”,一些远亲近邻,知道我这些年开公司挣了不少钱,有事没事,总
要来借点钱。只要数目不大,而且借钱的理由充分,我一般会满足他们的要求。

但是,我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就是“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”,要是前帐未
清,还要来想好处,那是不可能的。当然,有很多借出去的钱,他们是没打算还
我的,这我也知道,也没去计较。有的亲戚虽然不大往来,但我现在比他们生活
优越,他们要是造房子呀,结婚啊,真需要钱,只要他们开口,我是二话不说就
给他们的,至于还不还,都无所谓了。倒是有的人来借钱,信誓旦旦说当天或者
明天就还,我是多半要让他空手而回的,因为我知道他是在撒谎,他真要能这么
快筹到钱,也不用来我这儿了。当然,要是谁生了急病,那是例外。

苏欣不知怎么想的,正月十五的时候,竟然给我的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,说
是最后一次给叔叔阿姨拜年了。我父母亲当然要问个究竟了,苏欣就说了实话。

我父母一听到我和苏欣离婚的消息,一个劲叹息,说你们不是过得蛮好的吗?

怎么就离了?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?苏欣说:“过不下去了,早点分手也好,
谁也不拖累谁,怎么,李明没对你们说吗?”我的父母是肚子里藏不住东西的人,
他们立即打电话问我,说“儿啊,你好大的胆子,离婚这么大的事,也不跟家里
通个气?你太自说自话了吧?”我说:“又不是我想离婚,我也没办法呀。”我
妈妈说:“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了?你主动认个错,不就行了吗?”我说
:“都已经过去了,说什么也没意思了。你们就等着我娶个新媳妇回家吧,这回
呀,就是离婚,也得叫她给我生个大胖儿子。”我妈妈笑道:“口无遮拦!还没
结婚,怎么又提离婚了,多不吉利啊!儿啊,赶紧再找个新媳妇吧,这次不找城
里的吧,就找乡下的,乡下姑娘实在。”

有人说,婚姻是爱情的坟墓,那未免太残酷,也不太符合实际,婚姻顶多也
就是个笼子。其实呀,婚姻和我们种树差不多,不是种下去就完事了,还要施肥、
浇灌、修剪和除虫,很多树苗种下去不久就枯死了,就是因为缺乏维护和保养。

当然,爱情和婚姻不一样,爱情,像花一样娇艳,像酒一样浓烈;而婚姻呢,
像茶一样清香,像水一样清淡。另外,两个人之间有爱情,却不一定有婚姻;而
两个人之间虽然有婚姻,也可能并不存在爱情。无论爱情和婚姻是什么滋味,我
们每个成年人,都对它们满怀憧憬,都希望亲自品尝它们,哪怕是酒,也甘愿一
醉方休。

这天上午,我路过张燕的时装店,看到里面顾客盈门,我想走过了,不进去
了,但张燕看见了我,招手把我叫住了。她迎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张大红的请柬,
我正纳闷呢,张燕笑盈盈地说:“我准备五一结婚,欢迎你和嫂子的光临!”张
燕并不知道我已离婚了,我也没告诉她。现在我和张燕,除了偶然打个电话问候
一下,也没什么来往了。我惊讶地说:“这么快就结婚了?”张燕笑道:“好男
人不多了,看准了,就要下手啊,不然,会被别人抢走的。”我也笑道:“那你
是出嫁呢,还是招上门女婿?”张燕笑道:“这有区别吗?只要两个相爱的人结
婚了,这就是幸福。至于在哪儿安家,并不重要。”我笑道:“你变得比以前开
朗了。”张燕笑道:“那当然,我以前是给公家打工,现在是给自己打工,心情
也不一样了啊!哦对了,我现在有钱了,我去年就挣了二十万,我欠你的钱,我
想还给你。”我笑道:“不用还了吧,你不是要结婚了吗?那些钱,就当是我给
你的贺礼吧。”张燕连忙摆手:“不要!不要!那太多了,我成了敲诈了。”我
贴近张燕的耳边说道:“被你敲诈,我愿意。”张燕的脸红了,我也转身离开了。

陆老师有时也会到小镇来,她只陪我吃饭,我们从不在这里过夜。这里也是
她的家乡,人言可畏,要是让人知道了她和我的关系,顷刻间会满城风雨。这样
的“桃色新闻”,肯定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那我和陆老师的名誉,将一
败涂地。这种危险后果,是我和陆老师,万万不想发生的。哪怕有一天,我真的
和陆老师谈婚论嫁,那也不会在小镇上结婚和生活,而会选择一个熟人不知道的
地方。

本来,我和陆老师的幽会,仅限于下午或者晚上,因为她还要去陪那个张总,
可自从我离婚后,陆老师有点贪心起来,每当我到苏州去找她,她总要和我彻夜
狂欢,忘记了她必须要回去的那个“家”。张总是远方公司的老板,陆老师当年
正是因为傍上了他,才逐渐当上了远方的主办会计,拥有了现在的舒适生活,她
就是不喜欢张总,可还得要去陪他睡觉,这就是现实。可女人往往会被感情冲昏
头脑,还往往自作聪明。有几次,我在半夜里劝她:“陆姐,你回去睡吧,你不
回去,会引起张总怀疑的。”陆老师却说:“没事的,他那个大胖子,反正我就
是睡在他身边,他也很少碰我的,我回不回去还不一样?如果他不要我了,我不
是还有你吗?”

陆老师是属于那种性欲较强的女性,虽然她已经39岁了,可似乎对那种事乐
此不疲,就是折腾一整夜,第二天她也照样精神饱满。有时,我简直怀疑她是否
懂那个“采阳补阴”的房中术?幸亏我体质好,要不然,我真担心,有一天我会
倒在她的身上,做了“风流鬼”。对于陆老师,我是既尊敬,又害怕,又有点依
赖。依赖她什么?我也说不清楚,也许是她对我的那种关怀和情怀吧?

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陆老师以为她和我的关系,是“神不知、鬼不觉”

的,实际上,自从她第一次夜不归宿,张总就怀疑她了。男人和女人的关系,
有时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,凭张总的身价,要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情人,那是易
如反掌,可他就是迷恋“徐娘半老”的陆雅琴,也就是我的陆老师,对别的女人
不感兴趣。男人要面子,有时比生命还重视,要不,怎么会有“士可杀,不可辱”

这句话呢?张总怀疑身边的老情人,在外面养了小白脸,就派人跟踪陆老师,
终于发现了陆老师在新世纪的那个包房,还发现了我在园区租的那套住宅。这可
把张总气坏了:“小陆啊小陆,我养了你那么多年,对你那么百依百顺,没想到
你居然背叛了我!真是女人难养!”

祸福相依的道理,相信很多人都知道,但是,何时是福?何时是祸,谁又能
预料到呢?我开车前往新世纪酒店的路上,眼皮一直在跳,我意识到了可能会有
危险降临在我身上,但我无法预测危险埋藏在哪里?一路上,我瞪大眼睛,小心
翼翼地开车,生怕发生交通事故,要是不小心撞到人,无论是伤了自己还是伤了
别人,那都是不幸的。直到把车停在酒店门口,平安无事,我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
陆老师在我来之前,就给我打了电话,说今晚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我,要我务
必过去。我并不需要她的礼物,她送给我的,已经太多,让我无法回报。可陆老
师说,她要送我的这份礼物,并不昂贵,但很珍贵,她希望我能珍惜,她还希望
能给我一个惊喜。我不知道陆老师要送给我什么?在很多人的眼里,我现在是成
功人士了,虽然没有妻子和儿子,但我拥有几百万的票子,这可是很多人一辈子
也挣不到的。然而,我却一直不清楚,我在陆老师的心目中,到底处于什么样的
位置?是学生?是小弟?还是情人?或者三者兼而有之?她对我的照顾,就如同
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,无怨无悔,义无反顾。

我匆匆上了楼,叩响了房门。映入我眼帘的,是满屋摇曳的烛光,还有屋子
中央,那个硕大的蛋糕!我正在疑惑,陆老师拍着手,笑眯眯地冲我唱了起来:
“祝你生日快乐!祝你生日快乐!……”啊?我真是又惊又喜!原来,今天是我
的生日?我真的没想到,这种在电视和电影里才看到的镜头,竟然活生生地出现
在我的眼前,太让我感动了!我的陆老师,我的陆姐,竟然记得我的生日?我30
岁的生日,竟然是陆老师为我过的!

过生日,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,也许不值得一提了,可是,对于我而言,你
也许无法相信,这是我的第一次啊!生于七十年代,那时生活贫困,农民都在喝
粥,谁会讲究过生日这样的仪式?后来出去读书了,很少回家,同学们倒是很热
衷于过生日的,但我没过,我觉得这没什么值得庆祝的,还浪费钱。当时,我偶
然从一本书上看到,孩子的生日,其实是母亲的受难日,我就觉得,我们不应当
为自己庆祝生日,而应当给父母多一些关爱。记得有句话说:“父母没有不记得
子女生日的,可有多少子女记得父母的生日呢?”我想等我工作了,我也要给父
母亲过生日,哪怕就吃一碗鸡蛋长寿面也好。可真的工作了,忙也好,空也好,
却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
我感激地看着陆老师,我觉得她今天好美!语言的苍白,让我找不到合适的
词语,形容我此时的心情。我想,我就是感恩,也无法回报她对我的深情。又是
四月,陆老师又是在衬衫外,穿了一件编织的毛衫,她的形象,她的笑容,她宛
若红霞的脸庞,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下午,我和她的第一次亲密
接触,仿佛就在眼前。此刻,我的身上,还穿着陆老师为我编结的毛衣,我不知
她是怎么在工作之余,为我编结毛衣的?正如她所说,自己结的毛衣,穿在身上,
会比买来的任何牌子的羊毛衫,都感觉暖和。此时此刻,我就感觉我的心,被一
片烛光包围着,烘托着;我感觉陆老师在烛光里,变成了一个满面娇羞、一身红
装的新娘子。我想起小时候钓鱼时,曾经放生过一条很大的红鲤鱼,莫非,陆老
师就是那条红鲤鱼变的鲤鱼精?她和我的情感瓜葛,早有注定?